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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网络药理学与分子对接技术探索丹参饮治疗慢性心力衰竭的作用机制研  PDF

  • 曹志文 1
  • 焦琳 2
  • 刘洁 1
  • 黄红喜 1
  • 张梓健 1
  • 王弘宇 1
1. 江西中医药大学(江西 南昌 330006); 2. 江西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江西 南昌 330006)

最近更新:2024-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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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

运用网络药理学与分子对接技术探索丹参饮治疗慢性心力衰竭的作用机制。

方法

通过TCMSP数据库筛选丹参饮中药有效化学成分与对应靶点蛋白,利用GeneCards、PharmGKB、Therapeutic Target Database(TTD)以及DrugBank数据库收集慢性心力衰竭疾病相关靶点,通过R软件获取疾病与药物交集靶点。利用Cytoscape3.9.1软件构建“丹参饮-成分-慢性心力衰竭-靶点”网络关系图,通过STRING网站构建PPI蛋白互作网络关系,绘制可视化图形。基于R软件基因本体论(Gene Ontology,GO)富集分析和京都基因与基因组百科全书(Kyoto encyclopedia of genes and genomes,KEGG)富集分析语言包对交集靶点进行富集分析;通过Autodock Vina软件对关键化学成分与关键靶点进行对接分析,利用Pymol软件实现分子对接可视化。

结果

筛选后获得药物有效化学成分78种,对应靶点134个,疾病靶点2096个,取两者交集获得92个潜在治疗靶点;丹参饮治疗慢性心力衰竭的核心化学成分为木犀草素、丹参酮ⅡA、β⁃谷甾醇,核心靶点为STAT3、AKT1和TP53蛋白;KEGG富集分析显示主要信号通路是PI3K-Akt信号通路,分子对接结果表明核心成分与关键靶点均能结合稳定。

结论

丹参饮通过多成分、多靶点、多通路治疗慢性心力衰竭。

※基金项目 热敏灸国家临床研究中心(No.20203CCD41006);江西中医药大学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项目(No.202110412023); 江西中医药大学省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No.202210412008)

心力衰竭(heart failure,HF)是由多种原因导致心脏结构或功能异常,心脏收缩或舒张功能受损,心泵血功能下降,无法维持器官灌注的复杂临床症候[

12],临床表现为呼吸困难、乏力、液体潴留等。心力衰竭已经成为当前全球严重的公共卫生问题,据估计全世界有6430万人患有HF[3]。美国NHANES调查显示美国HF患病率约为2.5%[4];在中国,每年新发HF患者约50万[5]。随着人口老龄化、全球人口增长及诊断后存活率的提高,HF患者的绝对数量仍呈持续攀高趋[67]。现代医学在缓解患者临床症状和延缓病情方面取得了一定的疗效,但仍存在病情反复、患者生存质量低下等不良现况。近年来,中医药治疗慢性心力衰竭的优势日益凸[89],在改善患者临床症状和提高生存质量上有一定的成效。

慢性心力衰竭(chronic heart failure,CHF)属于中医学“心衰”范畴,是以心气血阴阳亏虚为本,气滞、血瘀、水饮为标的本虚标实之证,多项关于CHF的中医证候要素分析研[

10-12]发现,血瘀证为CHF的主要证型,血瘀贯穿心衰始[13]。丹参饮出自《时方歌括》,由丹参、檀香、砂仁组成,是化瘀行滞的经典名方,常用于心血管系统疾病的治[14]。现代药理研究表明,丹参饮可改善HF大鼠的心脏功能,并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血清炎性因子IL-6和TNF-α表[15],抑制氧化应激、NLRP3炎症小体活化以缓解炎症,改善心功[16]。多项研究表明丹参饮对CHF具有稳定的疗[17-19],但其潜在靶点及分子机制尚不清楚,故本研究利用网络药理学与分子对接技术对丹参饮治疗CHF的主要化学成分与潜在治疗靶点展开多维度挖掘,以期为丹参饮治疗CHF的潜在作用机制研究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丹参饮所含中药的化学成分与靶点筛选

以“丹参”“檀香”“砂仁”为关键词在中药系统药理学数据库与分析平台(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ystems pharmacology database and analysis platform,TCMSP)网站检索,设置筛选标准为:口服生物利用度(Oral bioavailability,OB)≥30%,类药性(Drug like,DL)≥0.18,获取三者活性成分,并获取对应靶点蛋白。通过perl语言整合药物成分与靶点。应用uniprot数据库(https://www.uniprot.org)转换基因名,将target name转变成symbol name。

1.2 获取疾病靶点与“疾病-药物”交集靶点

以“Chronic Heart Failure”为关键词在GeneCards(https://www.genecards.org/)、PharmGKB(https://www.pharmgkb.org/)、TTD(http://db.idrblab.net/ttd/)、DrugBank(https://go.drugbank.com/)四大数据库检索,收集CHF相关靶点,GeneCards数据库中relevance score 参数值10.0。整合疾病靶点信息,运用R4.1.3软件合并后剔除靶点重复值,获取疾病靶点,利用韦恩图包绘制疾病靶点VENN(韦恩)图。最后将药物靶点与疾病靶点导入R软件,绘制药物-疾病交集靶点韦恩图。

1.3 “药物-疾病-成分-靶点”网络以及相关靶点交集构建

将丹参饮治疗CHF的有效成分、药物与疾病交集靶点导入Cytoscape3.9.1软件,构建成分靶点网络关系图。

1.4 构建PPI蛋白互作网络关系图及筛选核心靶点

将药物与疾病交集靶点输入STRING网站(https://cn.string-db.org/)进行搜索,物种设定为人类(Homo sapiens),隐藏蛋白网络中的游离节点,最低交互分数设置为0.4,实现蛋白互作(protein-protein interaction,PPI)网络构建。利用Cytoscape3.9.1软件CytoNCA插件获取Degree值筛选核心靶点,再通过R软件以中位值作为筛选条件获得核心靶点。

1.5 GO功能和KEGG通路富集分析

通过Biocondoctor网站(https://www.bioconductor.org)下载安装GO富集分析和KEGG通路富集分析的语言包到R4.1.3软件,然后依托R4.1.3绘制出GO功能和KEGG通路富集气泡图、柱状图以及相应的信号通路图。

1.6 分子对接

通过PubChem数据库(https://pubchem.ncbi.nlm.nih.gov/)获取药物主要活性成分的2D结构,利用Chem3D软件输出最小能量值并将格式转换为mol2格式,运用uniprot数据库(https://www.uniprot.org/)以及PDB数据库(https://www.rcsb.org/)获取核心靶点3D结构,再利用Pymol软件优化蛋白3D结构,导入Autodock软件,通过Autodock Vina进行对接,输入结合能参数。最后将靶点蛋白以及药物活性成分的pdbqt格式文件导入Pymol软件实现对接可视化。

2 结果

2.1 丹参饮中药化学成分与靶点筛选

按照筛选标准检索TCMSP数据库,共得到有效化学成分共78个,其中丹参65个,檀香3个,砂仁10个,继续获取对应靶点蛋白,利用Uniprot数据库转换靶点基因名,剔除重复、无效靶点,最终共获得134个有效靶点,与药物靶点相对应的有效成分共63个。

2.2 获取疾病靶点与“疾病-药物”交集靶点

以“Chronic Heart Failure”为关键词分别在GeneCards、PharmGKB、TTD、DrugBank数据库中检索,分别得到疾病靶点2036个、16个、12个、66个,去除重复靶点后得到2069个疾病相关靶点。将药物作用靶点与疾病相关靶点导入R4.1.3软件,通过韦恩图包映射取交集,获得92个丹参饮治疗CHF的潜在作用靶点见图1

图1  丹参饮治疗CHF的药物-疾病靶点韦恩图

2.3 “药物-疾病-成分-靶点”网络以及相关靶点交集构建

将药物有效成分与交集靶点导入Cytoscape3.9.1软件,获取丹参饮治疗CHF的“药物-疾病-成分-靶点”网络关系图(图2)。该网络包含155个节点(92个靶点节点,63个活性成分节点),593条边。其中,丹参与檀香的共有成分木犀草素(Luteolin)度值最高,对应的靶点数量最多,其次是丹参酮ⅡA(Tanshinone ⅡA)以及β⁃谷甾醇(beta-sitosterol),因此这3个活性成分研究价值较大,被作为候选核心化学成分。

图2  丹参饮治疗CHF的药物-疾病-成分-靶点网络关系图

2.4 构建PPI网络关系图及筛选核心靶点

将92个交集靶点导入STRING网站,获得PPI网络关系图(图3)。将获取的PPI网络关系tsv文件导入Cytoscape3.9.1软件中,利用CytoNCA插件分析核心聚类蛋白,通过R软件以Betweenness、Closeness、Degree、Eigenvector、Information、LAC这6个值的中位值为筛选条件,获得核心靶点,筛选流程见图4。经过两轮筛选最终筛选出14个核心靶点,度值排列前三的是STAT3、AKT1和TP53蛋白。因此,此3个蛋白为丹参饮治疗CHF的核心靶点。

图3  丹参饮治疗CHF的交集靶点PPI网络关系图

图4  丹参饮治疗CHF的CytoNCA筛选流程图

2.5 GO功能和KEGG通路富集分析

依托RR4.1.3软件进行GO富集分析,共获得2004条条目,其中包括133条分子功能(MF),主要与DNA结合转录因子结合、泛素蛋白连接酶结合、RNA聚合酶Ⅱ特异性DNA结合转录因子结合等功能相关;包含1813条生物过程(BP),主要与外来刺激应答、氧水平、类固醇激素反应、激酶活性的正向调节、氧化应激反应、血液循环等有关;包含58条细胞组成(CC),主要与细胞膜筏、膜微区、细胞器外膜、突触膜、线粒体外膜等组成相关。见图5

图5  GO富集分析柱状图

KEGG富集分析共获得165条通路,其中主要富集在PI3K-Akt、IL-17、HIF-1、TNF、P53信号通路,体现了丹参饮多通路治疗CHF的特点。见图6

图6  KEGG富集分析气泡图

本研究选择PI3K-Akt信号通路进行靶点通路分析,获得靶点通路图,见图7

图7  PI3K-Akt信号靶点通路图

2.6 分子对接

选取核心成分木犀草素、丹参酮ⅡA、β⁃谷甾醇与核心靶点STAT3、AKT1、TP53进行分子对接验证预测结果,以成分与蛋白结合自由能为标准,结合能<-5 kcal/mol则判定两者结合稳[

20],结合能越低则构象越稳定。对接结果显示木犀草素、丹参酮ⅡA、β⁃谷甾醇与STAT3、AKT1、TP53结合能均小于-5 kcal/mol(图8),均结合稳定。其中丹参酮ⅡA与TP53结合最佳,结合能为-8.7 kcal/mol;木犀草素与TP53结合最稳定(结合能为-8.4 kcal/mol);β⁃谷甾醇与STAT3结合最稳定(结合能为-7.0 kcal/mol)。利用Pymol软件对丹参酮ⅡA与TP53、木犀草素与TP53、丹参酮ⅡA与STAT3分子对接可视化,结果显示三者均可形成稳定的氢键(图9)。

图8  分子对接结果

A.  Tanshinone ⅡA与TP53分子对接

B.  Luteolin与TP53分子对接

C.  Tanshinone ⅡA与STAT3分子对接

图9  分子对接结合模式

3 讨论

CHF是一种慢性、自发进展性疾病,目前关于心衰的病因大致分为两大类,即心肌病变与心脏负荷异常。心肌病变具体包括缺血性心脏病、心脏毒性损伤、心肌炎等;心脏负荷异常常由高血压、瓣膜和心脏结构异常、心包及心内膜疾病等所[

2]。中医认为心衰是以气、瘀、水三者为患的本需标实之证,如王清任《医林改错》载:“元气既虚,必不能达于血管,血管无气,必停留而瘀。”又如《血证论》曰:“水病累血,血病累气。”丹参饮是活血化瘀的经典名方。君药丹参入心、肝血分,性善通行,活血化瘀之力极强,《本草纲目》谓其能“破宿血,补新血”;檀香为臣,善入气分,能行气助血行而化瘀;砂仁理气醒脾调胃,助后天气血新生,使活血不伤正,行气不伤气,亦为臣药。全方共同发挥行气活血化瘀之功效,对CHF有较好的疗效。然中药复方成分多且复杂,深入研究发挥疗效的主要化学成分及潜在靶点具有深远意义。

本研究通过构建与分析“药物-疾病-成分-靶点”网络关系,发现丹参饮治疗CHF具有多成分、多靶点综合作用的特点,木犀草素、丹参酮ⅡA、β⁃谷甾醇是丹参饮治疗CHF的核心化学成分。木犀草素是最常见的黄酮类化合物之一,该分子可通过内源性和外源性信号通路,发挥抗氧化、抗肿瘤、抗炎症和抗凋亡等作[

2122]。心肌重构是与心衰相关的病理过程,肾素-血管紧张素系统参与心脏重塑的病理过程,有研究表明木犀草素能够抑制血管紧张素Ⅱ诱导的心脏重构,有望成为治疗心衰的策[23]。肌质网Ca2+-ATP 酶2a (SERCA2a)是 SERCA 的主要心脏形式,在控制兴奋/收缩耦联中起重要作用,动物实验研究表明在衰竭心肌细胞中 SERCA 的表达和活性下[24],SERCA2a 水平的降低导致细胞内Ca2+稳态受损,促使心脏收缩和舒张功能下[2526]。磷脂酸(PLB)是SERCA2a 活性的主要调节剂,PLB与SERCA2a结合可抑制ATP泵对Ca2+的亲和力,而 PLB 的磷酸化可促进ATP泵对Ca2+的亲和[2427]。胡文静等发现木犀草素能够激活PI3K-Akt通路,促进PLB磷酸化,提高SERCA2a的蛋白质水平和ATP酶活性,最终改善心力衰竭大鼠心肌细胞功[28]。丹参酮ⅡA是丹参中最丰富,结构最具代表性的丹参酮,具有抗炎和抗氧化作[29],临床上丹参酮ⅡA注射液应用颇多,多项临床研究结果表明,丹参酮ⅡA制剂治疗CHF具有良好的疗[30-32]。现代药理研究结果表明,丹参酮ⅡA可通过激活 AMPK-mTOR 信号通路,抑制细胞凋亡和诱导自噬,从而保护心肌细胞,改善心功[33]。有研究表明,β-谷甾醇对异丙肾上腺素引起的心肌损伤具有很强的抗氧化、保护心脏、抗炎和抗凋亡作[34]。以上诸多研究验证了本研究分析结果,即木犀草素、丹参酮ⅡA、β⁃谷甾醇可以作为丹参饮治疗CHF的核心化学成分。

本研究构建PPI蛋白互作网络关系筛选核心靶点发现,STAT3、AKT1、TP53为PPI核心靶点。STAT是一类具有整体结构的细胞质转录因子,STAT3参与许多生物学过程,包括细胞增殖、存活、分化和血管生[

3536]。已有研究广泛探索了 STAT3在缺血/再灌注损[37]、心脏肥[38]和HF[39]中的作用,STAT3持续激活与心脏肥大和HF预后较差有[4041]。AKT又称为蛋白激酶B,是一类丝氨酸/苏氨酸激酶,属于AGC激酶家族成[42],AKT信号通路在调节心脏生长和代谢中起重要作[43],AKT1和AKT2两个亚型占心脏 AKT蛋白的99%。有研究表明AKT1和AKT2信号通路可下调心脏连接蛋白CX43和紧密连接蛋白ZO-1表达,减少心脏功能障碍的早期缺陷,降低心力衰竭的风[44]。TP53是一种肿瘤抑制转录因子,可诱导与细胞周期阻滞、凋亡和新陈代谢相关的基因转[45],研究发现TP53诱导的糖酵解和凋亡调节剂(TIGAR)可以改变心脏代谢及细胞结局,在压力超负荷的HF模型中,消融心脏TIGAR能保留心肌能量和心脏功[46]。GO富集结果涉及转录因子、蛋白连接酶、氧水平、类固醇激素反应、激酶活性的正向调节、氧化应激反应、血液循环、线粒体外膜等,与核心靶点作用基本一致,与心肌细胞代谢、心衰相关危险因素以及发病机制密切相关。

代谢重塑和慢性炎症在心衰病理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线粒体生物合成受损、自噬、胰岛素抵抗和氧化应激是心衰的主要机[

47]。KEGG富集分析主要富集在PI3K-Akt、IL-17、HIF-1、TNF、P53等信号通路。心脏间质重构是心脏纤维化的实质,心肌纤维化是心力衰竭发展的主要原因之一。大量研究表明,PI3K-Akt 信号通路通过一系列细胞因子包括雷帕霉素靶蛋白(mTOR)、糖原合成酶激酶3(GSK-3)和一氧化氮合酶蛋白(NOS)调节心肌纤维化的发生、发展和病理形[48]。TNF是一种促炎细胞因子,可直接作用或刺激IL-1分泌而引起发热,诱导细胞凋亡,TNF和IL-1参与了心肌梗死后心力衰竭和非缺血性心力衰竭的发 [49],提示TNF在HF的发生、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IL-17是炎性因子,有研究报道IL-17可诱导心肌细胞凋亡,促进梗死后心室重[50],丹参饮可能通过抑制IL-17释放,降低心脏炎症反应,减少心肌细胞凋亡治疗CHF。HIF-1是调控缺氧反应的重要转录因子,广泛参与血氧利用、葡萄糖代谢、血管生成、组织重塑等过程,维持机体氧稳态。氧化应激是CHF的主要机制之一,研究表明,HIF-1在生理或应激状态下,能够维持组织、细胞缺氧条件下内环境稳定以适应缺氧,在缺血性心脏病、心力衰竭等疾病中有重要作[51]。上述通路与心衰的发病机制基本吻合,大量的研究证明了上述信号通路能够从不同的方面调节心肌细胞代谢,参与HF的发生、发展。最后,分子对接结果均具有稳定的结合力,验证丹参饮治疗CHF的核心成分与核心靶点之间相互作用关系密切。

综上,本研究运用网络药理学与分子对接技术对丹参饮治疗CHF的核心化学成分、核心靶点以及相关作用机制进行了初步探讨,为今后相关研究提供参考。由于本研究方法是基于公共数据库和公开发表的已有数据,从生物网络信息分析的角度预测药物作用机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后续仍需相关动物、细胞、分子实验研究验证,为丹参饮治疗CHF的机制研究给予更加可靠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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